中国城市研究中心（PCC）-海外行思系列
作者：马赛，
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城市和区域规划系访问学者。masai555@gmail.com
【作者按】2024“更好的城市”电影节（Better Cities Film Festival）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达勒姆（Durham）的美国烟草园区（American Tobacco Campus）举行。本次电影节共上映了4部纪录片电影，分别为《内部引擎》（The Engine Inside）、《住房与建筑》（Housing & Architecture）、《南方城市主义与主街复兴》（Southern Urbanism & Main Street Revitalization）和《区划和土地利用》（Zoning and Land Use），其中后三部影片又分别集合了6~9个短片。这些电影展示了南方各城市在城市更新过程中城市交通、住房建筑、振兴经济、区划和土地利用等方面的成功经验和案例，对如何构建更清洁智能、更宜居美好、更可持续发展的未来城市发展模式开展了多维度探讨——倡导人们创新思维，重新规划设计更人性化的街道，使用绿色清洁能源，在城市更新过程中注重保护历史文化脉络，以社区为中心，“以人为本”，营造公共空间。笔者将分4个篇章系列报道电影节上映的4部电影，本篇介绍第三部《南方城市主义与主街复兴》。
《南方城市主义与主街复兴》（Southern Urbanism & Main Street Revitalization）共汇集7个案例短片，深入讨论了美国南方城市在城市化进程中面临的机遇和挑战，以及作何应对。南方城市通常人口密度较低，发展起步较晚；同时具有独特的历史和文化，建筑也颇具特色。南方城市主义强调在城市规划、设计和发展中保护和利用以上特色，促进社区凝聚力提升和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乡村工作室——解决方案的故事》（Rural Studio: A Story of Solutions）
导演：杰夫·德金（Jeff Durkin）
类型：短纪录片
美国，2016，3分42秒
奥本大学（Auburn University）建筑、规划和景观学院在校外设立了乡村工作室，这部短片记录了该工作室与亚拉巴马州纽伯恩（New Burn）社区通过多元化合作和定向设计建造的实践项目，解决了社区的消防站距离社区较远、公共图书馆缺乏等问题的过程，主要方式是设计并建造新型消防站和微型图书馆[1]（图1）。此设计改善了社区的公共资源和生活条件，推动了社区的整体发展，为当地农村社区的居民带来了福音。就大学教育本身而言，此类实践教育学生通过住房和系统研究，关注可持续发展和健康的生活方式，从而促进社区的繁荣。这是一种以社区为中心，关注社区设计和建设，并与实践相结合的全新建筑教育方法。
图源：影片截图
《孟菲斯的边缘》（The Edge of Memphis）
导演：吉娜·马尔吉洛（Gina Margillo）
类型：短纪录片
美国，2014，3分47秒
这部短片主要讲述了孟菲斯市中心边缘即Edge地区更新与复兴的故事[2]。该地区以前是工业和文化的交汇点，曾一度成为“汽车区”，汇聚了众多汽车经销商；同时，该地区以其丰富的历史、工业遗产和文化活动而闻名，1920年代—1940年代建造的古老建筑留存至今。过去的很多工业厂房和空置的仓库如今吸引了当地制造商的投资，使这个地区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各路艺术家纷纷汇聚于此，包括音乐家、乐器演奏家、制作商，以及从事陶艺、绘画、涂鸦和手工艺品的艺术家。加上这里汇聚了各种美味的餐馆、酒吧和啤酒屋，区域和主街由此复兴。复兴使得Edge地区不再是孟菲斯的“边缘”，转而成为集艺术与休闲娱乐于一体的、极具吸引力的地区（图2—图3）。
图源：影片截图
图源：影片截图
“时间至关重要，Edge地区正在建立一个充满活力的社区。”眩鸟酒吧（The Dizzy Bird）的伯特伦·威廉斯（Bertram Williams）说，“在这里，人们有机会找到一个地方来实现自己的想法。”
Edge地区的复兴属于MEMFix城市更新计划的一部分。MEMFix是一种创新的战术城市主义方法，旨在通过城市更新改造、邻里复兴来改善社区，鼓励人们重新使用和欣赏城市空间。一般采用“轻、快、省”（lighter, quicker, cheaper）的干预方式促进城市格局与空间改变，提升城市品质，推动城市发展的运动。这种方法首次由BLDG Memphis于2010年应用，当时被称为“宜居的孟菲斯”（Livable Memphis）。这个倡议涉及活动、艺术表演、临时性建筑、花园和其他临时性改造等，致力于激发社区参与和改善城市环境，为社区带来积极影响。社区成员利用这些活动来吸引人们关注被忽视的空间，解决社区问题，或在公共或私人空间展示期望的改变或改进，为城市提供创新的解决方案，改善公共空间，提升城市的吸引力和活力[3]。
“MEMFix的解决方案是针对城市密度大且正在转型的区域，这些地方往往积攒了一些改变的能量，但是需要外部力量的激活。这意味着需要重新设计空置空间，开放商店，设计人性化的街道，举行单日活动和节庆活动等，以使人们重新汇聚在街道上，看看产生变化的可能性。”非营利组织“宜居的孟菲斯”的埃伦·罗贝兹（Ellen Roberds）说，“我们需要一个美丽、宜居、安全、令人愉快且有趣的居住地。Edge是一个能真正整合这些概念并实现目标的地方。”
《奇妙的坦帕湾——城市康加》（Awesome Tampa Bay: The Urban Conga）
导演：迈克尔·弗拉纳根（Michael Flanagan）
类型：短片
美国，2014，3分钟
这部短片由圣彼得堡摄影师兼电视制片人迈克尔·弗拉纳根制作，讲述了非营利组织“城市康加”（Urban Conga）创始人瑞恩·斯旺森（Ryan Swanson）于2014年创办“公园乒乓”（Ping Pong in the Park）项目的故事[4]。当时斯旺森正在坦帕市中心办一个小型活动——在12英尺（约合3.66m）高的墙上投影沙滩排球的游戏，邀请人们来玩。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参加游戏，大家逐渐打破了彼此间的隔阂，慢慢交流并熟识起来。此后，斯旺森辞掉了原先的工作，全身心投入到这项事业上来，并创立了“城市康加”。这是一个以城市设计和公共空间为重心的组织，一个跨学科设计工作室，致力于促进社区活动，通过创造具有创意、开放式的游戏，激发社区互动和社交活动，促进人们之间互动性的城市体验（图4）。
图源：影片截图
2014年城市康加的公园乒乓创意策划项目获得了“奇妙的坦帕湾”的小额资助。“奇妙的坦帕湾”是“奇妙基金会”（Awesome Foundation）在坦帕湾地区的分部，致力于发现和促进坦帕湾地区的奇妙事物，每两个月向做过令人惊叹之事的个人或组织提供1000美元的资助[5]。
影片体现了新城市主义的设计重点——通过社区建设丰富社区生活，消除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努力构建一个和谐、有活力、可持续发展的社会环境。
《宽阔大街——商业的振兴》（Broad Ave: The Building of Business）
导演：爱德华·瓦利布斯（Edward Valibus）类型：短片
美国，2013，4分34秒
《宽阔大街——商业的振兴》是导演爱德华·瓦利布斯（Edward Valibus）继《孟菲斯的边缘》之后拍摄的另一部短片[6]。《孟菲斯的边缘》主要介绍城市更新项目MEMFix，而《宽阔大街——商业的振兴》主要介绍孟菲斯另一个城市更新项目——MEMShop。该项目旨在将新的企业引入空置店铺和未充分利用的房产，进而促进经济的复苏、社区的发展和振兴；同时，为这些新入驻的企业提供持续业务发展培训、营销技能培训、社交媒体培训和管理培训等，在商业运作上予以支持。通过该项目，一系列空置店铺被重新激活，新的企业得到了发展机会和相应的支持，这促进了主街的繁荣和经济增长，同时提升了社区的知名度和活力（图5）。
图源：影片截图
田纳西州孟菲斯的宽阔大街（Broad Ave）是一条历史悠久的街道，最初是铁路小镇宾厄姆普顿（Binghampton）的主要街道。2010年，宽阔大街陷入经济困境，商户和居民决定自己动手解决问题。受“更好的街区”（Better Block）项目的启发，他们与非营利组织BLDG Memphis合作，由社区活动人士创建了振兴社区的“为旧宽阔大街带来新面貌”的计划。
通过少量投资增设受到保护的自行车道、人行横道、临时商店、食品摊位，以及开展适合各个年龄段访客的活动，该项目展示了宽阔大街成为艺术区的潜力。从那时起，宽阔大街吸引了超过2000万美元的投资。
“我想来宽阔大街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它的位置，还因为它的活力，我只想置身其中，融入这个社区，并尽我所能助其发展。”
——汤姆·克利夫顿（Tom Clifton），T克利夫顿艺术画廊（T Clifton Art Gallery）
“现在我们街上出现了许多美丽的公共艺术作品，我们拥有一个非常活跃的商业社区，艺术活动繁多，而这些仅仅在短短几年内就发生了。”——帕特·布朗（Pat Brown），T克利夫顿艺术画廊
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宽阔大街从曾经的空置商铺一条街变成了孟菲斯最具活力和吸引力的艺术区之一。如今，这里汇聚了精品店、艺术家工作室、艺术画廊、餐厅和酒吧，以及零售店和小型企业，整个地区蓬勃发展。宽阔大街的商业振兴体现了孟菲斯人民的智慧，他们通过与地方政府合作，成功更新改造和振兴了他们的社区（图6）。
图源：影片截图
《停车》（Parking）
导演：克朗伯格·沃尔（Kronberg Wall）类型：短片
美国，2017，3分06秒
短片《停车》探讨了亚特兰大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停车问题，并审视了停车对社区和城市规划设计的影响[7]。随着城市人口密度的增加，空间资源的竞争愈加激烈。停车占用了大量空间，给美国土地资源带来了沉重负担，并导致人与目的地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美国共有3.3亿人口，20亿个停车位，意味着平均每个美国人拥有6个停车位[8]，资源严重浪费（图7）。根据影片的数据，建造一个停车位的平均成本大约是16167美元，这无形中增加了人们的城市生活成本，因为房屋、商场等所有场所都包含了停车成本，每个人都需要为此支付更高的费用，即使是那些没有车或者无法负担车辆的人。
图源：影片截图
如何减少停车成本并改善停车问题？亚特兰大非营利组织“行人教育司机安全”（PEDS）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萨莉·弗洛克斯（Sally Flocks）说：“那些成功减少拥堵的城市都限制了停车位数量。这些城市不是规定最少必须有多少停车位，而是规定不能超过一定数量的停车位。”
克朗伯格·沃尔建筑师事务所（Kronberg Wall Archetects）的艾瑞克·克朗伯格（Eric Kronberg）则指出，路边停车位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资源，提倡最大化利用。由于其周转速度快，路边停车位往往能提供相当于非路边停车位3~5倍的价值。
阿尔塔规划与设计公司（Alta Planning + Design）的布拉德·戴维斯（Brad Davis）说：“这是一个几何问题。如果你能为建筑、公园和公共空间创造更多的空间，使这些地方紧密相连而不是分散开来，人们可以在这些地方聚集并相互联系，那么就能创造出真正充满活力的场所。创造步行友好、自行车友好和交通便利的社区的关键就是减少对驾车的需求。”
为了改善停车问题，许多城市正在探索如何重新塑造公共空间。亚特兰大地区委员会的交通、自行车和行人基础设施规划师也在积极参与这一工作。其目标是为人们创造一个宜居的环境，使市民更愿意选择其他出行方式。因此，以紧凑、适宜步行和骑行的设计为核心，重新设计并塑造公园和公共空间，建设步行友好和自行车友好的社区变得尤为重要。紧凑的社区和多功能的公共空间可以使人们聚集在一起，开展社交活动，增进彼此的交流。鼓励步行和骑自行车有助于减少对汽车的依赖，从而保护自然环境。
《亚特兰大的城市蔓延》（Sprawlanta）
导演：约翰·佩吉特（John Paget）类型：短片
美国，2013，9分16秒
《亚特兰大的城市蔓延》是“美国重塑”（American Makeover）系列短片中关于新城市主义的第一部视频，介绍了亚特兰市解决城市蔓延问题的有效案例——受新城市主义影响、基于社区而设计的新型居住区格伦伍德公园（Glenwood Park）[9]（图8）。格伦伍德公园的建设为亚特兰大应对城市蔓延问题提供了新的解决思路，帮助人们重燃了创造美好、可步行且友好的社区的信心。
图源：影片截图
亚特兰大城市蔓延现象严重——基于影片数据，1850年亚特兰大城市面积为8.15km²，1950年城市面积扩展至337km²，如今已扩展至21724km²。影片提到，1990年代末克里斯·温伯格（Chris Weinberger）曾称亚特兰大或许是地球历史上增长最快的人类聚居地。城市蔓延作为一种不负责任的城市发展模式[10]，一方面使得人们的居住地向近郊区和远郊区迁移，使得亚特兰大仅10%的人口住在市中心，90%的人口选择郊区和周边房价低的区域居住，导致中心城塌陷；另一方面，城市蔓延造成机动车交通量猛增，生活在亚特兰大的上班族每天要驱车行驶106km，通勤时间过长，造成城市空气污染严重，交通事故增多，人身安全受到严重威胁。
位于亚特兰大市中心以东3km、占地约11hm²的格伦伍德公园是一处基于混凝土回收中心旧工业区重新开发的项目，是住宅和商业空间混合体。2000年，诺瓦尔集团（Novare Group）购买了土地并开始筹备格伦伍德公园项目前期工作；2003年，绿街地产公司（Green Street Properties）启动开发建设，项目于2010年竣工。格伦伍德公园基于社区概念进行设计开发，超市、餐厅、咖啡厅、零售等一应俱全，布局紧凑，很好地满足了格伦伍德公园及其周边社区的实际日常需求，周边还配套了娱乐设施，在步行范围之内均可到达（图9）。格伦伍德公园鼓励人们步行和骑自行车，减少对汽车的依赖，有效减少了交通事故，并有助于促进人们身体健康，改善环境空气质量。格伦伍德公园还有一个独特的设计之处——以往住宅的车库通常位于房屋正前方，而格伦伍德公园将车库和垃圾厢房设计在房屋背面，使得前门有更多空间用于邻里交流和结识新朋友。这一设计增加了社交互动的机会，促进了社区建设。
图源：CNU-格伦伍德公园
《场所营造者》（The Place Man）
导演：吉列尔莫·伯纳尔（Guillermo Bernal）类型：纪录片
美国，2024，19分钟
《场所营造者》是一部人物纪录片，通过讲述全球场所营造运动的创始人和标志性人物弗雷德·肯特（Fred Kent）一生致力于为人们创造公共空间的故事，探索了场所营造运动的起源、发展和未来趋势[11]（图10）。
图源：影片截图
《场所营造者》首先带领我们走近肯特的生活和工作。肯特年轻时曾在纽约华尔街的花旗银行工作。从1960年代开始，纽约陆续遭遇重大的城市危机，犯罪率大幅上升，毒品交易频繁，环境恶化。为了应对危机，肯特创办了一所为高中辍学者开设的街头学院，聚集了很多不同背景的人，并致力于环境改造问题。1970年，肯特组织了纽约市的第一个地球日活动，当时参与人数众多。此后，伴随城市公共空间研究黄金时代的到来，简·雅各布斯和先驱者威廉·怀特等学者纷纷走上街头做观察研究。1975年，肯特与史蒂夫·戴维斯（Steve Davies）、凯西·马登（Kathy Madden）共同创立了公共空间项目。该项目主要研究人们在公共空间中的行为，并提出建议以创造更具吸引力、更有活力的场所。原计划进行3年的项目，结果三人一干就是50年（图11）。
图源：影片截图
肯特的理念很简单：公共空间应该为人们而设计，开放、包容，充满生机。他们在人口日益密集的城市利用“轻、快、省”的干预手段重塑街道和公共空间，使其更具有吸引力，促进人们彼此交流、互相沟通，建立社会链接。用肯特的话说，“我们总是逆流而上，我们必须进行干预，这就是场所营造成为如此有力工具的原因。人们对事物有自己的想法，应该让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去看待它，所以我们不专注于结果，不强加结果，也不设定结果，他们会自己定义。”
肯特提出了“十倍力量”理论，即在一个公共空间项目里安排10个景点，再在每个景点中推出10个主题活动，以便人们前来参观交流，重新恢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沟通。每个城市或区域应努力拥有10个主要社区或目的地，每个目的地有10个场所或景点，而每个“场所”有10件可做的事情，这是一种层次的堆叠，能够产生“协同效应”（图12）。
图源：影片截图
接下来，我们看到了肯特在公共空间改造中的其他案例，包括纽约市的布莱恩特公园和底特律市中心的马修斯校园公园（Campus Martius Park），这些项目无不体现“十倍力量”理论的实际应用效果（图13—图14）。
图源：影片截图
图源：影片截图
场所营造体现了新城市主义，倡导以人为中心和以步行街区为主的城市规划理念，注重传统的邻里关系。“如果你规划的城市是为了汽车和交通，你就会得到更多的汽车和交通；如果你规划的城市是为了人和场所，你就会得到更多的人和场所。”肯特的这句名言至今仍被广泛引用（图15）。
图源：社会生活项目——街道作为聚集地：交通革命的下一个演变
“在最成功的公共广场中，正是社区合作创建了这些广场，定义、管理并持续改善这些公共空间……街道即场所……公共空间使用者的感知和感受，他们与街道的情感联系，以及他们每天如何创造街道的社会生活，最终决定了一条街道的成功。”[12]肯特的儿子伊森·肯特（Ethan Kent）在《街道作为人们聚集的场所——交通革命的下一场演进》一文中提到。
“伟大的街道和重大的变革需要广泛的参与和支持。如果仅围绕交通或某一学科工具来定义问题和解决方案，会限制并削弱变革的力量。要真正完善我们的街道和社区，我们需要践行‘街道即场所’这一伟大的理念。”[12]伊森·肯特子承父业，继续倡导人们转变观念，改进街道设计，推动交通系统的重大变革。
弗雷德·肯特曾在《创造我们热爱的街道和人行道——将我们的注意力从汽车转移到人身上》一文中指出：“街道和人行道是社区生活的动脉。我们社交生活中许多重要的部分都在这里展开。只有当这些地方为我们提供安全、舒适和愉快的空间时，我们才能在其中漫步、购物和聚会。要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必须进行根本性的转变——在定义一条伟大的街道时，我们需要将焦点从车辆通行能力转向社交生活。街道和人行道是为人而设计的，是时候让它们重新回归社区生活了。”[13]
“如果建筑是凝固的音乐，规划就是作曲，场所营造就是街头即兴表演。”肯特的这句话说得太好了，“场所营造的核心理念是社区通过自身的努力来创造他们的未来，这与专业人士无关。专业人士必须退居幕后，成为资源，真正的结果将由那些灵活应变的人们和他们的社交生活所定义，人们自发融入其中。城市必将因此焕发新生。”场所营造的精髓在于将空间转化为场所，连接起人与空间，如同即兴表演一般，激发出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这部纪录片之所以引人入胜，是因为肯特本人。他不是所谓的伟大人物，而是一个谦逊而富有同情心的普通人，相信场所营造能够促进社区建设。在整部电影中，我们见证了肯特对重塑公共空间的热情，以及他对场所营造的坚定信念，他的理念对于我们解决当今所面临的巨大挑战至关重要。
参考视频和文献
[1] Rural Studio: A Story of Solution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KqCE1V8u-U.
[2] The Edge of Memphis. https://vimeo.com/110230171.
[3] About MEMFix. https://memfix.org/about-memfix/.
[4] Awesome Tampa Bay: The Urban Conga. https://vimeo.com/102895336.
[5] DIANE EGNER. Awesome Tampa Bay: Ping Pong in the Park[OL]. (2014-08-19)[2023-04-26]. https://www.83degreesmedia.com/features/awesome081914.aspx.
[6] Broad Ave: The Building of Busines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WnOCQDNYOQ.
[7] Parking. https://vimeo.com/172443452.
[8] 陈恺昀. 平均一位美国人就拥有6个停车位，许多城市废止“最低停车位要求”[OL]. (2023)[2024-04-26]. https://dq.yam.com/post/15521.
[9] Sprawlanta.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f3F7qHT0B4.
[10] 张衔春, 胡国华. 美国新城市主义运动：发展、批判与反思[J]. 国际城市规划, 2013(3): 40-48.
[11] The Place Man. https://www.placemakingx.org/the-place-man.
[12] KENT E. Streets as places to come together: the next evolution for the transportation revolution[R/OL]. (2022) [2024-04-26]. https://www.sociallifeproject.org/streets_as_places_transportation_revolution/.
[13] KENT F , MADDEN K , DAVIES S, et al. Creating the streets and sidewalks we love – shifting our focus from cars to people[R/OL]. [2024-04-26]. https://www.sociallifeproject.org/its-the-sidewalks-stupid/.